第(1/3)页 宁兰一边侍弄着手里的佛珠,一边压下心头的恐惧,稳住心神。 这串佛珠的活计不算难。 边串着佛珠,她不忘来回去打量附近的景象。 捡了半个时辰的佛珠,并将其串到了金丝细线上,她的额间还是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。 可她这般小心翼翼,不仅连歹徒没有等到,甚至连个人影都没瞧见。 宁兰不禁心里发憷,难道是她猜错了周氏和严如月的用意? “再等等,耐心些,宁兰。”她嗫喏着唇,轻声对自己说道。 又过了一刻钟,眼瞧着朱嬷嬷也从皇马寺赶回了普济寺,宁兰还是安然无恙地待在后院捡佛珠。 朱嬷嬷则是担心的不得了,与皇马寺的高僧一同走进了普济寺后,便央求着他去后院瞧一眼宁兰。 “太皇太后病重,又是在礼佛节前后,若有歹人在普济寺行凶,只怕会触怒了佛祖,于大师的修行可没有半分益处。” 朱嬷嬷情急之下,甚至还不小心攀扯到了那高僧的衣袖。 高僧朝朱嬷嬷瞥去一眼,面貌清贵又冷然,眸子里却掠过几分叹然。 “施主别急,贫僧这就随你去一趟后院。” 这高僧声量清润低醇,惹得慌乱之中的朱嬷嬷都朝他探去了个眸光。 平心而论,这位皇马寺的元坠大师哪怕没了墨发的修饰,生的也是俊朗轩逸,面如冠玉,唇色不点而朱。 身形英朗清逸,古朴的袈裟都遮不住通身的贵气,甚至能与她家世子爷争一争辉。 可惜入了佛门。 朱嬷嬷忙收回自己的视线,这便领着元坠大师往后院里走去。 才进后院,朱嬷嬷便瞧见了这空荡荡的院落里,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的宁兰。 瞧见她安然无恙的身影,朱嬷嬷高悬着的那颗心才落了地。 宁兰起身,透过朱嬷嬷瞧见了她身后立着的元坠。 四目相对间,笑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她怔然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元坠,手里刚刚串好的佛珠应身而落。 第(1/3)页